第(3/3)页 “你不记得我了?” 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,你在说什么?” 钟婳言想起来了。 在记忆里,在那个大雪纷飞的腊冬,钟家庆春,人造烟火与流星雨,上千台豪车,大摆宴会。足足摆了上千桌,随处可见的茅台名牌,雪落在雪茄上,烟丝飘渺融化满园尽冬亭。 那天,她走到表演后,有位戴着面具的男孩抱着琵琶,老师拿着鞭子在打男孩,一鞭鞭打出红色的血落雪地,那戴面具的男孩只穿了件薄薄的衣衫,估摸着刚刚上初中,只因为弹不好曲子就引来毒打,他的泪水倔强得往下掉,眼神却麻木,嘴角已平静,就是这副哭让她记忆犹深。 她出面解围。 并且支开了老师,用更简单的教学方法,告诉了他这幕《牡丹亭》曲子应该如何弹。 钟婳言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,方家少爷从小哮喘,五音不全,身娇体弱。方家觉得有损名誉,所以一直都是找替身为这小公子出面表演。 那个戴着面具哭不停的便是小公子的替身。 说来也巧,那天,她因为爱吃巧克力,故意在每桌蛋糕上,都在里面放了夹心巧克力。 而也因此引发了方家小公子的哮喘,死在了救护车还没有到来的路上。 当时,那方家小公子早就命不久矣,方家才没有追究。 起先,她听见方文瑾这个名字,没有往方家靠,因为,在她的记忆里,那个小孩已经去世了。 而眼前的方文瑾,这个哭相,让她想起了那个戴着面具的替身! 难不成,方家为了稳固地位,扶持了一个长相相似的替身! “你……和她长得很像,连唱曲都像,别人听不出来,我听出来了,你的转音……” “唱曲而已,有很多人的唱法都一样。” 她没有理会,方文瑾的挽留,而是收拾好东西便离开了。 既然她死了,最好是永远的认为她死了,不需要有人过于执着。 执着本身就是一种得不到的残忍。 他看着女人的背影,开始咳嗽起来,轻轻点了手机短信,几位保镖将他搀扶起来。 “少爷,人已经走远了。” 他才回过神……好可惜……怎么才聊了几句话。 第(3/3)页